【正向專題】澳門紀錄片“走出去”——專訪《告訴世界我來過》創作及發行團隊

由本澳導演侯婕、陳庭婷執導的紀錄片《告訴世界我來過》早前在香港院線上映,取得三度加場的佳績。對本地紀錄片而言 ,“走出去”三個字要實行並不容易,每一個環節都考驗著人的堅持和耐性,今期我們請來影片導演侯婕、陳庭婷,發行兼監製黃樂欣以及剪接師信劍鳴,與我們分享“走出去”一路上的苦與樂。

導演侯婕、陳庭婷透過線上分享與香港觀眾見面。(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合作無間拍紀錄片

侯婕與陳庭婷本科均畢業於澳門大學,兩人本是大學同學,畢業後兩人因參與影像創作成為了好友,以及創作上的好夥伴。陳庭婷於本科畢業後前往北京修讀碩士學位課程,自攻讀碩士期間開始紀錄片創作,作品有包括《黃昏愛微笑》、《我和世界都一樣》、《手挽手》、《勞》等等,其中不乏獲獎作品。侯婕現時於台灣攻讀電影系碩士,在學期間亦不斷創作,劇情片與紀錄片均有涉獵,其中劇情短片《我瞞》與《申哥與他的芭樂》雙雙入圍LEXUS新銳影展等等,而她為同學所監製的作品亦經常入圍影展。

《告訴世界我來過》海報(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告訴世界我來過》是兩人繼紀錄片《手挽手》後再度聯合執導的紀錄片,該片邀請了本地設計師黃美玲擔任設計、本地音樂人黃軒青及來自香港的區展毓擔任音樂設計,以及來自葡萄牙的Gonçalo Ferreira擔任調色。該片由本澳“1220影視綜合服務平台”發行起已推至北美地區,並於2021年在香港由無限動力及安樂影片發行,於8月29日在香港百老匯院線上映。影片門票在首輪推出四場後快速售罄,在接下來三次的加場中入座率高,成績不俗。

黃樂欣帶著短片《心跳》到電影市場與國際買家交流(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即使好事多磨也要堅持

歷經一年多的拍攝、製作短版《心跳》至現時長版的《告訴世界我來過》,陳庭婷笑言“有時好事,真的多磨。”侯婕說最初遇到的最大困難,正是難以說服本地獸醫診所允許拍攝,直至遇上外籍醫生Dr. Ruan,他對於紀錄片較為理解,明白拍攝團隊的初衷後,大方地允許了拍攝。“Dr. Ruan是一位南非籍獸醫生,他對動物的看法與亞州人不太一樣,到他診所看病的動物的主人中有很多本地澳門人,當中會有一些價值觀的衝突,在紀錄片中很具可看性。他對我們拍攝保持非常開放的態度,我認為我們遇到一位願意與我們一起冒險,肯分享的拍攝對象。因為拍攝紀錄片最重要的是你的拍攝對象,拍攝對象對拍攝團隊的信任程度及坦誠程度,會很直接地影響紀錄片。”

兩位導演陳庭婷、侯婕合作無間。

感動國際觀眾

“如果想太多,我想甚麼都不用做了。”監製黃樂欣在參與發行工作中經常會帶著本地作品到不同國家及地區的電影市場,除了參考別人的作品在發行、營銷上的策略,也會吸收一些國際電影人、買手等的業界意見。

《告訴世界我來過》萌生於短版紀錄片《心跳》,侯婕與陳庭婷直言在一開始聽到發行團隊建議把《心跳》變成長版,更計劃未來的發行計劃時不禁難以置信:“說真的嗎?你覺得可以嗎?”兩人所抱持的懷疑態度並不是在質疑發行的能力,而是過往澳門的紀錄片大多以走影展路線為主,說到要走上院線,兩人都擔心這部片子是否有足夠的能力。

信劍鳴剪出“感動”(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黃樂欣早在短版《心跳》的後期製作時已有機會觀看,她說:“我很直觀地感覺到,它感動了我。所以在澳門首映後,我們便開始聯絡導演並取得發行的合作機會。在接下來的一年裡,我們帶著短版走了不同的電影市場,有不少買家看了預告片都表示十分感興趣,但由於片長只有約五十分鐘,對於院線來說它太短,它也不是劇集,世界上的各種媒體到底要用甚麼形式來放映呢?最大的困難便卡在時長之中,走不下去。”她表示,曾經有韓國的買手在觀看預告片時已經落淚,同時不少買手主動留下聯絡方式,期待未來能有一個合適播放的時長版本。

Dr. Ruan的理解和支持,令紀錄片拍攝順利。(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幕後功臣重在剪接

由《心跳》變成《告訴世界我來過》,黃樂欣表示不能不提到幕後功臣——剪接師信劍鳴(Jarvis)。新冠疫情導致了其他工作的暫緩,為影片換來了更多後製的時間,但由於兩位導演經常會以輪更形式拍攝,素材龐大,只是把素材都看一遍,都花了Jarvis不少時間與精力。不過對他來說,這些都不是困難,反而是熟悉兩位導演想法、邏輯與思考的一種方式。Jarvis說:“短片在剪接上有著強烈的個人風格,在動手之前我必須要理解創作者的邏輯與想法,再循著其思路去進行工作,我也想更多地保留兩位導演原來想表達的東西。”

紀錄片講述了人與動物之間的關係(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在剪接的過程中,Jarvis不斷地梳理素材中的事件,再去判斷這些事件在不同的排列當中,將會如何引發觀眾的情感導向,他分享道:“我從短版的《心跳》中感覺到它有點像散文,是以一種較為冷靜與客觀的態度作為呈現,在整個喜、怒、哀、樂表達中當然也有著取捨。現時為了引導觀眾也作出了些改變,就像把最不好的情緒放在最開頭,它激發了觀眾仿佛跌進一個有問題的世界,然後給出各種不一樣的答案,讓觀眾思考。”他認為,作品在感動觀眾之中,也應提供給觀眾至少不止一種角度,而是多種不一樣的人、團體所存在的不一樣的處事方式與態度,“電影完結時也不只是讓觀眾帶著悲傷,或是為了片中離開的動物大哭一場,而是接下來回到現實生活中,我們可以如何去看待與對待動物。”▋

紀綠片以“生、老、病、死”的動物命運交織作主題。(圖片由受訪者提供)

【項目資助:澳門基金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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